@双拼波波奶霜杯 老婆生日快乐!(bushi)
Warning:架空科幻AU,非理想结局,部分设定参考刘慈欣作品。
Summary:亚瑟·柯克兰接到了总部的紧急调令,却意外遇见了大学时代不告而别的旧友……
1.
纵然贵为世界星航局分局的指挥官,亚瑟·柯克兰还是被眼前的阵仗惊到了。
一群人将一块满是乱码的屏幕围得密不透风,有些人在窃窃私语,最中间站着三个人——星航局总指挥王耀,总设计师伊万·布拉金斯基,还有首席联络员弗朗西斯·波诺弗瓦——虽然一贯和这个法国佬不对付,但亚瑟不得不承认,总局里由他负责联络的任务,往往都是重中之重。
见到他和他肩膀上的星星,人群中的低语声突然停了,围在那里的科研人员纷纷敬礼后离开,剩下伊万淡淡地瞥过,弗朗西斯沉重地看了他一眼,王耀叹了口气。
“事情是这样的。”王耀引着他到联络台前坐下,“我们有一位美国籍的航天员,目前在玫瑰星云附近执行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——非常重要。”他短暂地停顿了一下,“所以他的要求……我们都会尽量满足。”
“而他点名要你来当他的联络员。”
像是为了证实他的这句话,满屏的乱码突然消失了,微弱的信号流回到正轨,几秒后,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金发蓝眼,明晃晃地笑着的脸。
四目相对的那一刻,震惊如电流一样从脑中划过,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些浮光掠影的记忆碎片,讲台上的星图,公寓阳台上的望远镜,还有星空下凝着露水的草地。
“阿尔弗雷德?”
“Hello!亚瑟我们又见面了!”
直接忽视掉王耀惊讶中混着一丝丝复杂的眼神,突然之间与旧友重逢,亚瑟有无数问题想问。比如是什么任务,为什么是你,还有……
他摇了摇头,把混乱的想法赶出去。剩下的人已经离开了。
留给他们的是一方密闭的空间和万里广袤的星群。
2.
离开大学校园,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久到足够电磁波在星际行过几光年的距离。那时候的亚瑟还不是星航局的指挥官,而是商业世家柯克兰家族的小少爷,因为自小展露的惊人的运营天赋和敏锐的直觉,他在十五岁就坐上了继承人的位置。
在教堂钟声和玫瑰丛里长大,是幸福也是悲哀,时间久了,就连他那驰骋商界的父亲和出身名门的母亲,也淡忘了他第一次见到星空时兴奋的神情,淡忘了他眼里有光的日子。
十八岁,他考入首屈一指的帝国大学商学院,在这座综合性最高学府中,一向循规蹈矩的小少爷做出了人生中第一个叛逆的决定。
辅修天文学。
从小到大他甚至没有拥有过一架望远镜,距离星空最近的位置是卧室的阳台,为了那些模糊的遥不可及的光点,他甚至对着古书里破旧的星图给每一颗星都起了名字。
在这里,他终于有机会接触精密的仪器和精巧的模型,尽管只是遥遥地在后排观望,也足以慰藉他的内心。但商学院的课业随着年级增长日渐繁重,每次在畅游星海的几个小时后,亚瑟都不得不在图书馆泡到半夜,连眼都来不及合就又跑去赶早课。
日复一日下来,他终于在天文课上睡着了。
那是帝国维多利亚星一个平平无奇的夏夜,亚瑟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伸了伸压麻的手臂,却猛然惊醒,自己睡了三个小时,天文课早已结束,整个教室空空荡荡——除了这个正坐在他旁边托腮看他的人。
“你睡得好沉啊,是好长时间没睡了吧?”金发蓝眼的大男孩看起来兴致勃勃甚至精神抖擞,而过于困倦的亚瑟并不想理会他,含糊应声的时候完全将绅士的礼节抛之脑后,走到门边一压把手,才发现门锁住了。
“这下糟了,本来该我锁门的,但我看你在睡觉就等了一会儿——”身后传来无奈的声音,“现在看来是保安大叔直接代劳了。”
亚瑟重启中的大脑显然无法理解现下的状况:“那怎么办?”
“明天中午老师会来开锁,但你肯定赶不上早课了。”
听了这话亚瑟总算是清醒了些,大概是困狠了,即使知道明天要缺勤了也生不出懊恼的情绪来,反而自暴自弃地想回去再补一觉。就在这时,那个大男孩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“今天晚上这么晴,多适合看星星啊!”他的理由义正辞严,带着艺术家独有的浪漫和傻气,说完还眨了眨眼,给出了真正让亚瑟无法拒绝的理由,“我拷贝了老师的星云模型。”
亚瑟终于看清了他胸前的铭牌:阿尔弗雷德·F·琼斯。
那天晚上的情景已经模糊了不少,只充斥着夏季星空缥缈而神圣的光芒,但他却清楚地记得第二天正午,老师叫醒他们两个时,落在课桌和窗台的阳光。
“说实话。”亚瑟正色道,“你是不是蓄谋已久了?”
阿尔弗雷德大笑起来,笑到亚瑟有些恼羞成怒了,才盯着他开了口:“我早就认识你了,商学院之光柯克兰学长,原来也喜欢星空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啊。”
亚瑟下意识地想反驳星空不是不切实际,却在阿尔弗雷德过于认真的目光中怔住了。
而他没说的是,总是西装革履一副精英做派的柯克兰学长,也有缩成一团睡觉的那么可爱的时候啊。
3.
亚瑟已经连着几天除了处理有关阿尔弗雷德的事务什么也没干了,星航局暂停了他的一切管理工作,如果不是可观的薪水依旧分文不差地进了他的账户,他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开除了。
“联络我不好吗?”阿尔弗雷德大声抱怨,“还能顺便回忆一下大学生活,现在都找不到几个人可以聊这些了。”
“显然我更想亲自去看玫瑰星云啊。”亚瑟翻了个白眼,“可惜我接受训练太晚了,不过话说回来,你不需要工作的吗?”
“时间充裕得很,不差这点时间。”阿尔弗雷德说,他看起来有些匆忙,“我们还是继续聊聊以前的事吧!你还记得那年的狮子座流星雨吗?”
亚瑟先是点头,然后突然陷入了沉默,凝重的神色让阿尔弗雷德有些后悔轻率地提起有关他家世的往事。
自从一起在天文学教室关了一晚之后,阿尔弗雷德似乎认定了自己已经是亚瑟独一无二的朋友了,天天拿些小事当借口来找他。开始还是正经探讨天文学问题,后来就东拉西扯一些生活琐事,再后来连理由都懒得找了,拉起他就直奔食堂。
“亚瑟!周末有狮子座的流星雨诶,一起去郊外看吧!Hero不接受反对意见哦!”阿尔弗雷德一边吸着可乐一边含混不清地说。
“把东西咽了再说话。”亚瑟瞥他一眼,接着说,“还有,你不会是想让我报销路费吧?”
阿尔弗雷德急得差点被可乐噎住:“车费我出得起!我就是想……”
想干什么?
“想找个专业的帮我看看怎么省路费……”他的声音小下去。
这话说出来费里西安诺都不信,
我当时为什么会相信呢……亚瑟叹口气。可能因为记忆中的阿尔弗雷德永远是那副光明坦荡的模样,反倒让自己心里偶尔闪过的朦胧心思,像蒙上了尘埃。
阿尔弗雷德走后,亚瑟给家里打了电话,说是学校临时有课题研究,就不回家过周末了。
母亲在电话那头追问了许久才答应,最后提醒他,就算那些同学可能是商界的未来之星,也绝对不能为了当下的交际,再惹得父亲不快。
那阿尔弗雷德呢?
亚瑟沉默地应好,沉默地挂断,沉默地一个人走回校园里,披着难以摆脱的阴影。
所幸当天的一切都很顺利。两人跳上越野车,一路超速飚到了郊外。流星雨还未来,雨后的草地上跃动着稀疏的水光,向远处蔓延至晴朗夜空下寂静的山林,像银河流向光都去不了的远方。
阿尔弗雷德欢呼着跳下车去,伸开双臂,在草地上转了几个圈,然后扑倒在青草中间。他只是躺在那里仰望着星空,眼神就比恒星的光焰更滚烫赤诚。
亚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,努力压下唇边的笑意,刚刚合上车门就听见手机响了起来。看见来电人,他的面容顿时沉了下去。
“父亲。”
电话里的男人声音平稳,也像他记忆中那样淡漠,沉声质问他为什么没有按时回家,或者说,回到那个纸醉金迷的名利场中去。
他明明有成千上万的理由,在他们独属于科学与浪漫的世界里,从广袤的银河中随意捡起一粒星辰,都比金钱绚烂太多。
但他只是应了声好,就轻易放弃了抵抗。
“你要去哪儿?”看到他又爬上车,阿尔弗雷德急急从草地上跳起来,“流星雨马上就要来了!”
亚瑟深吸一口气,压住焦躁的心情:“阿尔,你听我说,我爸找我有急事,我必须走了。”
“什么?我们不是说好了——”
“我说,我要回去了。”亚瑟的声音有些生硬,他把头别过去,把脸庞藏在车窗的阴影里。
“亚瑟!到底为什么啊?”他从未这么希望阿尔弗雷德能闭嘴,让他自己静一静,可是事与愿违。“你完全可以不回去的啊,你只需要反抗他!”
“闭嘴!”亚瑟终于忍无可忍地喊出了口。
摆脱命运太过艰难,而他还没来得及鼓足勇气。
阿尔弗雷德像是愣住了,他默默从另一边爬上来,然后关上门,发动了车子。
最后阿尔弗雷德开车带他回去,他们在郊外的车站分别,亚瑟坐最后一班巴士回了学校,阿尔弗雷德靠在车边目送他离开,想回去看星星,突然也没了心情。
他开着车慢慢没入城市的灯光里,身后漫天星火正缓缓坠落。
4.
阿尔弗雷德正跟他分享着摄像头最新捕捉到的星空,他的飞船离玫瑰星云已经越来越近了,映在玻璃上的星空不像是星空,反倒像古地球上泛起了赤潮的海水。
“你每天都在看这些一样的,怎么还这么有兴致啊?”亚瑟看着他摆弄着仪器,一帧帧在他看来如出一辙的星图就传进了英国人的个人终端。他有些头疼地心想,这下内存又要告急了,偏偏他还舍不得删除任何一张如此近距离的玫瑰星云。
阿尔弗雷德手上的工作没停,只是换了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,“怎么可能一样呢?也许上一秒就有恒星诞生和消亡,宇宙是在生长的啊!”
宇宙是在生长的。
上一次听见这句话,好像是很久之前了。
自从在郊外那次不欢而散之后,他们很久没有联系。亚瑟忙着应酬和交际,阿尔弗雷德忙着研究论文,天文教室的最后一排少了个满脸倦容的人,阿尔弗雷德在抬头的间隙,时常会盯着那个空位发呆。
生日那天,亚瑟结束了生意场上的往来,回到公寓就扔掉了领带。他躺在沙发上望着落地窗的方向,薄薄的窗纱已经放下来了,对面楼上的霓虹灯都暗了一层,更罔论本就无处寻踪的星子。这时门铃响了,他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开门。
门外立着一架高大的望远镜,旁边还有一个气喘吁吁的阿尔弗雷德。
“电梯一直不下来,我就扛上来了。”他一边解释一边把望远镜搬进来,后知后觉地发现并没人请他起来。他偷偷瞄了一眼亚瑟,后者已经怔住了。
于是阿尔弗雷德笑起来,顺理成章地握住他的手臂:“生日快乐亚瑟!来看星星吧!”
当他们俩照着说明书架起来这个家用望远镜时,已经是半夜了,街边的霓虹灯熄灭了不少,让星空反而明亮了许多。
亚瑟一开始还在担心阔别了半年之久,自己会不会已经淡化了对星空的热衷,但是当玫瑰星云出现在镜片中,穿过千百光年与此刻的自己相遇时,他依然像被电流击中了心脏,依然有种冲动想要流泪。
“亚瑟。”有人在轻轻地唤他,声音在星光下明亮而坚定,“宇宙是在生长的,但是对于我们人类短暂的寿命来说,它的变化太过缓慢了。”
“我一直对这件事感到遗憾,但有时候也觉得,这样也挺好的。”阿尔弗雷德转过头来看着他,他的身影背光,眼神却比光更纯挚,“这样它会一直在那里,给我们足够的时间去靠近它,理解它,永远等着我们长大。”
有一段时间他们谁也没有说话,但亚瑟觉得他们都懂了。
宇宙在等着你走向它,我也在等。
等到光走遍整个宇宙,给它一次完整的感觉。
5.
也许我应该感谢那天晚上。亚瑟想着,如果不是那束撞入视野的星光,现在自己可能还在家业中浮沉,不会考进星航局,终日陪伴着最初的热爱。
也不会在宇宙生长的某个平凡的节点,与年轻时的心悸隔着数十光年相遇。
后来他跟父亲谈了一个下午,最后合上那扇厚重木门的手因疲倦,也因喜悦而颤抖。父亲终于同意他摆脱继承人的身份,只要他给家族创造一定的利益,从今往后柯克兰这个姓氏下的一切责任和义务,就都与他无关了。
亚瑟乘着这阵东风顺利地连续谈成了几个方案,代价是经常需要在办公室加班到深夜。即使如此,周末他也会应了阿尔弗雷德的约定去郊外观星,北天的每一粒星尘都曾路过他们的瞳孔。
那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充实而快乐的日子。
因此,他并未注意到阿尔弗雷德在闲聊时偶尔的晃神,开车时长久的沉默,以及星空之下迷惘却深沉的眸光。
几个月后的某一天,正值周末,和父亲约定的目标也即将达成,亚瑟犹豫了许久,还是决定推掉观星的行程,于是给阿尔弗雷德发去了一条通讯,就关闭了个人终端。
第二天清晨时,他才发现一条未读消息安静地躺在收件箱里,只有一行字:
天文教室,我想见你。
已经是早晨了,亚瑟还来不及庆祝自己的新生,就一路冲进了校门。他在旁人惊诧的目光中奔上顶楼的天文教室,又堪堪刹住了脚步。
他把手搭在门把上,门虚掩着,依稀可见影影绰绰的天光洒落走廊。他突然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了,即使他清楚门后不会有人在等着他,他也不想选在这个一切的起点,触碰到自己缺失了一大块的心脏。
后来,亚瑟再没见过阿尔弗雷德。
后来,他们再没谈起过后来。
6.
最后那几天里,他们谈往日时光谈得少了,更多的是随意聊着一些彼此未曾参与的人生。阿尔弗雷德依然不急着工作,这样寂静的,平淡的相处,让亚瑟多少有些不真实感。
更让他有些不安的是,屏幕开始频频乱码,这意味着信号减弱了。
“没关系的。”听说这件事后,阿尔弗雷德安慰他,脸上依然是那种明亮的笑容,“通讯断掉也正常,我也快到任务地点啦!亚瑟你不会是舍不得我吧?”
“谁舍不得你了……”亚瑟小声嘀咕,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。
阿尔弗雷德短促地笑了一声:“说真的,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。”
“人都是会变的啊。”亚瑟悄悄翻了个白眼,“这是你自己说的,在不断变迁的宇宙中,还有什么是永恒的吗?”
“还是有的。”
那一瞬间他脸上的笑容褪去了,取而代之的是难得一见的严肃,亚瑟这才发觉他两颊的轮廓早已成熟了起来。晴空一样的蓝眼睛如日光般锐利,但是属于成年人的坚强外壳下,还小心翼翼地藏着一点属于少年人的柔软的悲哀。
他们的相对无言溶进宇宙的沉寂,亚瑟耳中全是自己心脏的鼓噪,有什么蛰伏已久的正在破土,心间像有长风在呼啸,他的喉咙却被纷乱的思绪哽住。
“没关系的。”阿尔弗雷德突然打破了沉默,“等我回来,再告诉我吧,Hero可是不接受反对意见的哦。”
他努力想露出一个开心的表情来,却满脸生硬,像凌乱的青石,爱意就在角落抽出绿芽,扎下深根。
7.
亚瑟闯进办公室的时候,王耀正抱着自己的个人终端看着什么,像是在笑,又抬手抹去了眼泪。
“联络断开了。”
他简短地说,随后紧紧盯着王耀的每一个反应,无比迫切地希望他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否认自己心中荒谬的猜想。
但王耀只是像他们重逢那天一样,叹了口气。
“亚瑟,我们一直知道会有这一天的。”
七年前,空间跃迁飞船——自由号问世,但这种全新的推进方式完全不稳定,稍有不慎就会让速度彻底失控,飞船前往电磁波都到不了的外宇宙。
由于内部操作过于精密,星航局早在七八年前就开始训练驾驶员,直到五年前发射前夜,最后一名留下的星航预备役成员——阿尔弗雷德·F·琼斯,才义无反顾地登上了这艘飞船。
全世界最顶尖的计算器和科学家都聚集到这个计划之下,但飞船仍然在苦苦维持了五年之后,宣告彻底失控,并将在未来两个周内彻底失联。
这注定是一场有去无回的远征,而他在等待心上人赴约的那个夜晚,就做好了准备。
自由号的目标是玫瑰星云,他将有幸抵达那片只存在于人类梦境之中的圣地。
只是在这样一个人纯粹而热忱,奔赴最终冒险与浪漫的一生中,或许也短暂地存在过转机,或许也曾有人能让他放弃漂流,走入人间。
偏生他们都信仰着星空,于是他们选择了告别。
亚瑟安静地听完王耀解释,近日来纷乱的心跳却渐渐平稳下来。他也曾经想了很多,关于离别,关于爱情,可是在宇宙亿万年的广漠之中,这些仿佛都不重要了,唯有未知的星空是刻在人类骨子里的浪漫,他知道阿尔弗雷德也会这么想。
“我不会阻止他的。”于是他说,“我会永远支持他奔赴我们每一个理想的归处。”而不问归期,甚至连一路风霜都算好。
王耀看着他,突兀地笑了起来:“是我老了吗?中国人总觉得团圆就是最好的……显然你们不这么想。”显然你们拥有比相守更渴望追求的事情。
“对了,这里还有一封他留给你的信。”王耀从抽屉里摸出一张纸塞进他手里。
8.
“所以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?”彼得·柯克兰抬头看他,眼底还闪烁着冒险故事点亮的光。
亚瑟摸了摸他的头,笑起来:“我不知道。”
他没有拆开那封信,相反,他把它安放在柜子里,靠着那台老旧的望远镜。现在他也不需要它了。
“因为,当我仰望星空的时候,我知道他就在我身边。”
END.
星空与爱情同样浪漫。